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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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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巷外人聲鼎沸,那樣歡喜的樣子;而小巷內,苦逼的安陽女侯正被人抵在墻上強吻。

謝青嵐都快哭出來了,狠了狠心,屈膝猛地向著面前男子□□那私密處踢去。對方顯然沒想到謝青嵐會來這招,雖是避得快,還依舊被踹中。

見對方退開,謝青嵐轉身就想跑,又被其捉了肘彎給帶入懷中。連掙紮都沒來得及,耳邊響起輕輕的笑聲,含了幾分撩撥:“青嵐好狠的心腸……”

聽了這聲兒,謝青嵐頓時軟了身子,下一刻卻哭了出來,一邁哭,一邁朝著傅淵肩頭沒命的咬去。心知叫她嚇著了,傅淵也不曾躲,受了肩頭傳來的痛楚,笑意滿滿:“咬了我的唇舌不算,還要再咬一回?”

謝青嵐現在最貼切的形容詞就是像狗一樣,直到撒了氣,眼淚已經糊了傅淵一肩。後者也只是輕輕抱著她,又啟唇笑道:“小狗一樣的丫頭。”捧著她的臉,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:“不哭了,以後我再不做這事了。”

謝青嵐又羞又惱,屈指成拳,卯足了勁兒錘他:“你混賬,唬得我恨不能一頭碰死了才好。”

“好好好,我混賬。”傅淵含了促狹的笑意,“青嵐咬了我兩處,現下這樣毆打我,還險些傷了我那處,是我混賬。”

謝青嵐:o(一︿一)o惡人先告狀!

哄了謝青嵐好一陣,她這才破涕為笑:“你素來不愛熱鬧,怎的來這裏了?”

“方從宮中回來。”揉了揉她的發,傅淵的笑容一瞬間變得那樣有氣勢,雖是依舊溫潤,但無端讓人不敢逼視,“皇上召我進宮議事,說是這麽些年,世家生事不斷,怕是連根子上都壞了,說要效仿前朝,推行恩科。”又低頭,輕輕用鼻尖摩挲著她的,“越王過了年便要動身了,依著他們的腳程,怕是三月就到了京城了,皇上這是要趕緊做出政績來,叫越王不敢輕易小瞧了他。”

“現在?”謝青嵐眨巴眨巴眼睛,見他輕笑,也是明白了。誠國公的事剛鬧出來,餘波未過,世家們現在無一不夾著尾巴做人,恩科毫無疑問的會損傷世家們的利益,但也就只有現在,世家們反對的聲音會降低到最小。

不過話雖是如此,但一旦涉及到利益了,世家們不急的跳腳才怪,別說會不會在朝堂上爭執,私底下也必然進行一系列的小動作,總歸半點不肯相讓的。

待回神,卻見傅淵的笑容那樣的促狹,看了一會兒,才紅著臉:“你瞧著我做什麽?又不是沒見過。”

“瞧一會子又怎了?”傅淵啜了笑容,也不曾拉著她回到人群之中,反倒是抱了她在懷中,“越王回京,倒是極好的機會……”

“什麽機會?”謝青嵐狐疑萬分,擡頭。小巷之中光線昏暗,傅淵完美的側顏在這晦明之中看得不甚真切。但有時候這朦朦朧朧的才是最為勾人,謝青嵐雙頰更燙,忙低頭埋在他懷中,“下次不許這樣了,急得我恨不能死了好。”

“省得了。”原本只是想逗逗她,誰知道那麽激烈的掙紮,要不是避得快,只怕這輩子就得斷子絕孫了,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謝青嵐埋首笑道:“我素來不喜歡動彈,你如何不肯問我如何在這裏?”

“你不說,我便不問就是了。”傅淵笑瞇瞇的,“你總是個完整的個體,事事都與我說,莫不是成了我的禁臠?你如今這樣子就很好,我不願拘著你了。”

“這倒是。”謝青嵐笑得更是受用了,小爪子拉著他的手臂,“傅淵,待風頭過了,咱們成親吧。”

“好。”傅淵眼中頓時染上了暖意,笑得那樣的溫和,“待你願嫁了,我便請人登門提親。”

元宵節倒是鳳平浪盡的過了,而到了第二日,京城之中立時掀起了一道驚天大浪,迎頭擊向了在大燕橫行霸道的世家們——皇帝效仿前朝之例,將實行科舉制。一時之間,世家們紛紛上書表示反對,而皇帝看來心意已決,是肯定要給劉平一爭長短,連大氣都不讓世家們喘過來,又頒了一道旨意下來——日後大燕的官員三年一考核,不合格者罷官,且貴族子弟無功名者不得入朝為官。

這下可把貴族們全給打懵逼了,要說自家那些紈絝們每日在京中橫行霸道就算了,但是想著已成年就能在朝中謀取到一官半職,連管都不想管了。現在聖上不知道被誰蠱惑了,這樣劈頭蓋臉的來了這樣的旨意……

接下來好多日子,世家倒是人心惶惶起來。在正月之中,已經有好幾次的會晤了。

定遠伯這些日子也夠憋屈的,先是愛女被人下毒,現在還懨懨的,偏偏端敏大長公主一口咬定是那侍女做的,定遠伯還沒那膽子敢跟端敏嗆聲,咳咳,要是能打得過褚霄手上的十萬大軍的話,也可以試試。

這日在清風樓品茶不久,門外響起“咚咚”的腳步聲,旋即就有兩三個人進來了。洛陽侯、忠靖侯並蒼老的平國公。

洛陽侯一進門,見定遠伯臉色不好,已然上前,關切道:“趙兄,孩子可好些了?”

“老樣子罷了。”定遠伯搖著頭,“現在她娘日日看顧著,比往日好多了,只是夜間還要做噩夢哩。”想到趙蘊蓮如今的慘狀,定遠伯真恨不能將那罪魁禍首拖出來好好揍一頓。

而趙蘊蓮一向好人緣,真的與她有本質上齟齬的,好像只有謝青嵐……定遠伯雖不甚過問內院的事,但也知道謝青嵐和趙蘊蓮往日的情分,沒想到這死丫頭有這樣的手段,連端敏大長公主都向著她——

謝青嵐:〒▽〒我特麽比竇娥還冤!!

洛陽侯沈吟片刻,嘆道:“倒也是可惜了孩子……待蘊蓮丫頭好了,阿馳和她的婚事,也就盡快著手了吧。”

“宋兄——”定遠伯神色訕訕,話到了嘴邊,還是咽了下去,看著一臉堅定的洛陽侯,“多謝宋兄美意……”

“這話也不是這樣說的。”忠靖侯原本就是個炮仗性子,將兩人引了坐下,這才環視在場三人,說,“既然幾位都在這裏了,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。皇上這大手筆,怕是早就對咱們積怨頗深,如今不過就是指著越王回京的事發作呢。”

定遠伯和洛陽侯剛才一番“惺惺相惜”,現在完全看不出來,一派的鎮定。交換了個眼神,定遠伯嘆道:“說句不敬的話,比起越王殿下,咱們今上,還真只能算是庸而不昏。當年越王殿下以十三稚齡在北疆抗擊北戎,如何不是意氣風發……”他說到這裏,還是沈沈一嘆,“今上心中氣惱也是難免,但也不至於這樣拿咱們開刀罷?”

“佞臣當道,如何不是這樣?”平國公氣得胡子直抖,“你們且想,損害了咱們的利益,這朝野上下,最得意的是誰?他一向主張科舉制,如今皇上這舉動,難道不是他蠱惑的?”

“公爺這話有理。”定遠伯尋思著,“皇上雄心,作為臣子的也能夠明白。但有人借題發揮,妄圖損害咱們的利益……”他越說,越想起了當日誠國公的事,看了一眼忠靖侯,還是組織好了語言,“當日徐培勇一事,傅賊替其說話,我就知道,決無好事!如今看來,果真是其心可誅。”

忠靖侯老僧入定般,就輕輕擡了擡眼皮,也不說話。可不嘛,他能說什麽?傅淵為徐培勇說話,是他們二人老早就計劃好了的,撇清了幹系,免得皇帝懷疑到他們身上。

說穿了,徐培勇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攤上這倆,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。

見一向大脾氣的忠靖侯都沒說話,定遠伯頓時松了口氣:“傅賊其心可誅!偏偏還有太後護著,咱們又能如何?而謝家那姑娘,也不知道是給皇上灌了什麽迷湯,竟然讓皇上命其襲爵。她與傅賊那關系,皇上難道是被施了什麽妖法不成!”

“皇上投桃報李罷了。”洛陽侯輕聲說,“咱們大燕看著強盛,但誰不知道,北疆連年征戰,西邊南詔諸國也不曾罷手,每年能勉強供給軍餉就不錯了。軍餉失竊,若不是謝家那丫頭願意先補上虧空,現在北疆的虎狼之師只怕都打到城門外了。”

眾人點頭表示讚同,平國公胡子還在不住的翹著,看得出對於皇帝真有些不以為意:“想當年先帝在時,如何的雷霆手段,也不似皇上這樣沒有分寸。世家乃是大燕的根基,當年多少有從龍之功?現在皇上來招如此,豈非是要將江山斷送在傅賊這廝手中?”說著,他握拳,重重的錘在了桌上,震得桌上茶盞微微彈起,“老夫現在深恨無兵權在手,若是有兵權,必然擒殺了這惡賊!”

“公爺切莫激動。”洛陽侯勸道,“傅賊那廝,有太後護著,咱們作為臣子的,實在不敢和太後對上。”他說著,又揚起一個笑容來,“要說軍心所向,除了定國公褚將軍,還有齊王世子殿下,卻還有一人。”

其他三人眼睛都亮了,就那樣看著他,後者輕巧一笑:“天機不可洩露,還請諸位少安毋躁才是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求留言求評論~

蠢歡覺得自己寫個朝鬥,智商即將不夠用……

然後今天好不容易上榜了(?_?)結果標題裏有隱晦詞,人家還想寫新婚夜嗯嗯啊啊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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